上司才得了升官机会,她也同样踩着好友的脊梁嫁入高门,被张嬷嬷安排来贴身侍候谢轻澜,橙子心里本就是有些疙瘩的。
如今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这位少夫人就疑神疑鬼的问乱葬岗,橙子多少心里有些不舒坦。
“而且,府里有门禁的,下这么大的雨,便是外头真出了什么事情,里面的人没有侯爷的腰牌也是出不去的。”
橙子继续解释道。
可谢轻澜心里的那份不安被无限放大了,她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当当当”
正说着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这么深更半夜的,谁能来敲门?
谢轻澜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橙子,却发现对方也是不解,便随意披了件衣裳,去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狂风夹杂着细雨卷入屋内,谢轻澜被淋了一身的雨水。
“怎的是你亲自开门?”
门外穿着玄色披风的男人,举着油纸扇,一眼瞧见了被雨水淋湿的谢轻澜。
“魏叙?”
谢轻澜皱了皱眉,不太明白他怎么大半夜赶过来了。
男人合上伞,看了一眼缩在谢轻澜后面的橙子,冷声道:“叫你来是侍候主子的,不是躲起来享清福的,既然那么怕雨,滚外头跪到雨停吧。”
他什么也不解释,先发落了橙子。
谢轻澜眉心皱的更紧了,眼前这个魏叙实在有些奇怪,从见到她开始就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的手在抖什么?
“你大半夜过来,就是为了在我跟前抖威风?”谢轻澜尽量让自己的腔调如常,然后对脸色已经惨白的橙子道:“你先下去吧,不用理他的胡言乱语。”
橙子小心的看了一眼魏叙,见他没说别的,才小心翼翼的出了门。
待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魏叙的不正常就更明显了,他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只是看着谢轻澜却一眼不发。
她被他看的心里莫名发毛,刚想开口询问的时候,面前的人却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带血的手帕。
“嘉月死了。”
他像个报丧鸟一样,话里不带任何情绪的将这件残忍的事情告诉谢轻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