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她天天来侯夫人跟前打秋风似的,他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羞辱她的机会。
“妾身瞧着姨娘这身子,十天里有九天半不利爽,以后不若连行礼也免了吧,好好在院子里将养着,日后也好给世子爷绵延子嗣。”
嗤,他想给乔星然出头,她便帮他一把,反正每次姓乔的嘴上给她请安,心里指不定怎么骂她呢。
谢轻澜说这话原本目的是,既然乔星然天天叫嚣身子不好,那就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待着,别整天出来转悠。
谁知道,她那一句无心的“绵延子嗣”正好踩在乔星然的尾巴根上。
魏叙都没睡过她,她怎么生孩子?
这个谢轻澜,果然一如既往的恶毒。
魏叙跟她圆房了,没有睡自己,是不是早就给她得意坏了?
乔星然一双眼睛都气泛红了,偏偏她还不能把这份情绪表达出来,只能委屈着一张脸朝魏叙身边靠了靠。
看她莫名其妙对自己透出来的恶意,谢轻澜不解的多看了她两眼。
紧接着她便听到了乔星然的哭诉。
“妾自入门以后处处避让夫人,不敢跟夫人争锋,原以为我们姐妹也会成为京城里人人艳羡的和睦妻妾,可夫人为何处处对妾挖苦?妾身子孱弱,还不一定能不能有子嗣呢,夫人这样说,与挖妾的心有何异?”
“妾知道妾比夫人先进门,又得世子爷多般怜惜让夫人很不爽,可那只是因为妾的全家被诛,是世子爷心疼妾如今在京城只身一人罢了。”
“夫人还要妾如何?”乔星然压着自己的声音哭,一声接着一声的抽泣直把谢轻澜和侯夫人都看傻了眼。
这人……从前是在戏班子学唱戏的吧,哪有情绪说来就来成这样的?
“谢轻澜,你是不是真的要逼死她你才甘心?”在三个女人意料之中,魏叙勃然大怒,他怜惜的将乔星然搂在怀里,然后一双眼睛像看敌人似的盯着谢轻澜。
“乔家已经毁在你们父女两个手里了,莫不是你还要赶尽杀绝?”
他声声质问,如啼似鸣。
脏水就那么一盆盆的往谢轻澜头顶上浇,看着面前这对鸳鸯双双红了眼,她只感觉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