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竟是要将她儿子逐出家门?
这怎么行!
眼风扫到婆母欲要起身下跪,沈棠宁抬手按住她,生生将她按了回去。
池二夫人泫然欲泣望了她一眼,虽然不解,仍是按捺了急切的心。
沈棠宁瞧了眼怒火中烧的老夫人,语意不明:“祖母,如今京兆尹只是请夫君前去配合查案,并未定他的罪,此事是不是他所为还有待商榷。”
老夫人没给她好脸色,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只抓了他一个人,还不能证明他的嫌疑吗?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你觉得还有转圜余地?”
她此时只觉得池宴害得池家苦心经营多年的声名扫地,恨不得立马和他撇清干系!
不愧是那个贱女人的后代,骨子里便流淌着低贱的血脉,早知如此,她就不该留下这一家子!
“当然有。”沈棠宁从容不迫地出声,神情不见丝毫慌乱,“柳暗花明又一村,还未到绝境,怎能轻易下定论?”
侯夫人指尖扣紧,觑着她冷笑:“棠宁,我知你维护自家夫君心切,可杀人这个罪名并非小事,你要知道这事真和宴哥儿扯上关系,咱们整个池府都跟着受累!”
她抿了抿唇,语气透着咬牙切齿,“别的不提,就明日侯爷和子珩上朝,参他们的折子都够我们吃上一壶!”
她儿子千辛万苦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怎能因池宴那个孽障将前途毁于一旦!
老夫人一听顿时气血上涌,猛地一拍桌:“不行!这逆子!必须逐出家门……”
沈棠宁站起身来,骤然扬声道:“祖母!”
她脸色肃然,字字诘问,“咱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想办法解决,却急着撇清关系,这落在外人,乃至陛下眼里会怎么看?”
众人神色一僵。
她扯了扯唇,不疾不徐道:“明哲保身固然是人之常情,可事后若证实池宴是清白的,覆水容易,收回来可就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