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倘若她真是三皇子的人,那她收集到的那些罪证是不是还藏在这里?
这不是借着柳疑复的面子,她自己肯定是别想踏入这里半步,既然来都来了,何不趁此机会仔细找找?
柳疑复心知她没说实话,眉心微敛淡淡警告:“不可任性胡为。”
沈棠宁觉得稀奇,毕竟很少有人会用“任性”两个字形容她,她挑了挑眉,规规矩矩抱拳躬身:“大人放心,我只是看看又不做什么。”
她不知道,虽然她动作语气都很规矩,但神情眼神和这两个字扯不上半分关系。
柳疑复默不作声别过视线,她当他这是默认,便沿着屋子搜寻起来。
梳妆台已经被她仔细翻过,首先可以排除。
沈棠宁将她能想到隐蔽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博古架后,山水图下,甚至连花瓶都谨慎地搬起来察看了一遍。
均是一无所获。
莫非她的猜测是错的?
沈棠宁缓步来到还未涉足过的地方,床榻的位置。
床榻干净整洁,还维持着原来的模样。
她弯下腰将被褥枕头下都摸索了一番,想了想低声道了句“得罪”,轻手轻脚爬上了拔步床。
柳疑复余光瞥了眼,眼角微微一抽,抿着唇挪开视线。
她将床头床脚都看了一遍,来到床边靠墙的地方,手刚撑上去,指甲不留神在墙壁上刮了一下,觉出一丝不对。
她抬手敲了敲,反复辨认,眼眸微一睁:
里面是空的?
柳疑复只听得沉闷的一声响,像是什么金属相撞的声音,伴随着沈棠宁一声低呼,他神色变了变,迅速上前:“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沈棠宁侧倒在榻上,惊讶地望着面前一把剑。
柳疑复一怔,娉婷的房间里为何会藏着一把剑?
难道她是个用剑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