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嘲讽:“你俩干脆改名叫半斤八两得了。”
雪青涨红了脸瞪过去:“有你什么事,看你的大门去!”
她越想越不觉得不对劲,碰了碰旁边:“你为什么叫八两?”
八两搓了搓脸蛋,有些羞赧:“公子给起的名儿!”
雪青眼神复杂,不知道他脸红什么,这名字难道很好听吗?
“姑爷以前有个小厮叫半斤吗?”
八两:“那倒是没有。”
雪青正要松口气,只见他眼神透出几分沧桑,“公子以前养过一条狗,叫半斤。”
雪青:“……”
元昭:“……”
原来他脸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无地自容啊。
雪青顿时愧疚的不行,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还真是有点冒昧了。
……
过滤后的溶液大火煮沸,提取色素泥后,还要进行晾干。
这个过程比较漫长,沈棠宁百无聊赖坐在一边看池宴雕刻木盒,据说是盛放口脂用的。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连茧子都没有,本该是双养尊处优的手,做起这些活计竟也得心应手。
她偏头打量着目不转睛的池宴,他眉眼专注认真,不似以往的散漫不羁,有种独特的气质。
沈棠宁难以言喻心中感觉,她并非没有察觉池宴的特别之处,但她从前并没有探究的心思。
可如今,她突然有些好奇他身上的秘密。
好奇他这副皮囊之下,藏着怎样一个灵魂?
平平无奇的木头在他手底下慢慢绽放异彩,沈棠宁眼眸微弯:
“你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兴许能做个木匠。”
池宴动作一顿,唇角微扯将东西递过去:“你莫不是在打趣我?就我这手艺,客人不砸招牌都不错了。”
她但笑不语接过木盒,指尖抚过上面雕刻的海棠,眼睫颤了颤抬起头来:
“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