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侯夫人便再也坐不住:“混账,你究竟在外头做了什么,居然跑去和这些人打交道?如今还被人捏住了把柄!”
池景玉自知理亏,垂下头敛着眉道:“是儿子思虑不周,连累了母亲。”
“景玉你糊涂啊!”侯夫人抿紧了唇发问,“你老实告诉我,借钱是去做什么?”
池景玉怕她知道后又要徒生事端,按捺着性子:“木已成舟,还追究这些有什么意义?母亲不必操心,此事我会自行解决。”
侯夫人气血上涌,眼前突然一黑直挺挺倒了下去。
嬷嬷惊呼一声:“夫人!”
池景玉也惊了惊,上前将人扶住:“母亲!快请大夫来!”
——
沈棠宁皱了皱眉:“居然就这么轻飘飘揭过去了?”
她的口吻似有些惋惜。
元昭耸了耸肩:“两方应该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侯府也不算轻松,侯夫人被气晕了,请大夫的动静可不小。”
她略有些讶异地挑眉:“气晕了?”
侯夫人向来身子康健,这还没闹得人仰马翻呢,怎么就气晕了过去?
她眸光忽地一动,该不会是她那二妹妹动手了吧?
沈棠宁挑起唇角,但愿沈熹微机灵点,别那么快被发现,否则倒是少了很多乐趣。
“那几个要债的,你去查查来历。”她沉思片刻,眸中闪过幽沉的光,“池景玉再不济也是有官职在身,敢这么算计他,背后的人必定不简单。”
池宴闲闲地出声:“不必查了,那群放印子钱的都是青玉坊的人。”
沈棠宁眸光疑惑地看向他:“青玉坊?”
他瞥过来一眼,恍然大悟,沈棠宁这样的闺阁小姐没听说过这样的地方倒也正常。
“青玉坊也是勾栏瓦舍的统称,名下经营的营生很多,包括什么赌坊酒肆花楼,多是一些不太正经的地方,那群放印子钱的人就是他们的人。”
她不由好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池宴摸了摸鼻子,虚咳一声:“我从前时常混迹于三教九流之中,当然是听到的啊。”
这些地方鱼龙混杂,水很是深。
池宴手头上从不缺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