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敢肯定你的画是真的,我这幅就是假的?”
池宴挑了挑眉稍:“敢问岳父大人花了多少银子拿下的这幅画?”
沈昌脸色略有些不自在:“别人送的,我不清楚。”
池宴弯了弯唇,会心一笑:“我花了五千两。”
“……”沈昌深吸一口气,“那这幅呢?”
池宴耸了耸肩:“那就更简单了,我打听过,真迹在首辅大人他老人家手里。”
沈昌彻底陷入沉默。
他总不能掩耳盗铃说首辅手里那幅画是假的。
他脸色变幻莫测,暗暗咬牙:
难怪有一回他邀请几位同僚上门品鉴,对方的脸色透着几分欲言又止呢!
他还以为人家是羡慕他,现在想来,没准是在私底下嘲笑他不识货,收藏了一堆赝品!
当然了,这里头也有真的,就是有瑕疵或者修复过,不值几个钱。
池宴还扎心地问了句:“敢问岳父大人这些东西是在哪儿买的?”
迎着沈昌的目光,他有些羞涩地笑了下,“我好提前长个记性,一定不去那家店。”
咱就是说,狠狠避雷了。
沈昌脸色铁青:“……”
——
沈棠宁进门便摒退了左右,拉着沈夫人坐下。
“方姨娘怀孕的这些日子,可还算安分?”
听到女儿的话,沈夫人微微冷哼:“表面上安分,私底下可就不一定了。”
她从前不也觉得方氏是个安分守己的?
沈棠宁眸光微动,状若不经意道:“父亲如此心疼方姨娘,若是将来她生了个儿子,那地位可是水涨船高了。”
沈夫人眼底闪过幽微冷色,淡淡道:“她有没有那个福气生,还不一定呢。”
沈棠宁眼睫微颤,留意到母亲说的不是“有没有那个福气”,而是“有没有那个福气生”,一字之差,含义可大不相同。
思绪起伏,她扯起唇角:“阿辞是个冲动性子,娘可要拘着他些,莫让他冲撞了方姨娘。”
女儿不会无缘无故提醒她,沈夫人抬眼看她,眼里闪过一抹深思:“你说的是,他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是该稳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