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宁心里装着事,反应了一会儿才慢悠悠道:“此话怎讲?他和你告状了?”
她着实有些意外,这件事在她看来不过是小事,毕竟她自认并非十全十美,做不到人人都喜欢。
反正对方也不怎么爱搭理她,那就井水不犯河水好了。
但冯知文居然偷偷向池宴告状,这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他说你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淡。”池宴的口吻带着几分调笑,显然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他的夫人要是对一个陌生男子过分亲密,那他才不舒坦。
不过他有点好奇,沈棠宁向来会做面子功夫,而他那表弟么,也是个心思简单的,这两人能生出什么龃龉?
沈棠宁抬眼轻瞥他,语调意味深长:“你这表弟,倒是有些意思。”
说完她便扭头进了屋,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池宴眉骨轻耸,抬脚跟上去。
崇德帝正在批折子,突然想起什么,扭头问:“云安那边怎么样了?”
福公公顿了顿,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回道:“回陛下,公主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
“哦?这倒是稀奇。”崇德帝眉头一挑,语气意味深长,“之前哪回不是寻死觅活的?”
不是闹绝食,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他都做好了对方会闹的打算,没想到这回竟然这般老实。
福公公讪笑几声:“公主长大了,想来性子也比从前稳重许多。”
“稳重?”崇德帝冷冷一哼,“她要是真稳重就不会干出这种混账事!”
这话福公公可不敢搭腔,默默低垂着头安静装死。
崇德帝眸光一顿:“丽嫔怎么样了?”
觑着他的脸色,福公公语气略有些迟疑:“娘娘近来身子仍旧不大好,染了风寒迟迟未愈。”
“太医没去看过?”皇帝拧了拧眉,明显有些不悦。
福公公心道,宫里的人大多见风使舵,眼瞧着丽嫔失宠被打入冷宫,谁还会在意她是不是病了?
至于太医,冷宫那地方哪请得动?肯抓几副药就不错了!
“陛下也知道,冷宫那种地方阴冷潮湿,并不适合养病。”不过陛下既然问了,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