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肩上落下一双手,沈棠宁眼睑微颤偏过头。
池宴挑起唇语气轻佻:“别把自己说的好像十恶不赦一样,我知道那家人是你精挑细选的,没几个好东西。”
老两口拐卖妇女儿童,孙子品行恶劣,轻薄好人家的姑娘,逼得人跳河自尽。
她已经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尽量不伤及无辜,比如郑王氏的儿媳,因为她知道的事情不多,沈棠宁就放了她一条生路。
尽管这种类似于替天行道的做法他并不认可,并且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但因为是沈棠宁,他总忍不住偏袒几分。
池宴默默心想,还好他不是掌刑狱主公正的官,他到底做不到柳疑复那样大公无私。
……
“大人,那郑王氏的口供前后不搭,颠三倒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闻言,柳疑复看了几眼卷宗,垂了垂眸遮掩一闪而过的情绪,良久才出声:“刑部都结了案,大人也亲自看过,此案便尘埃落定。”
他顿了顿,“那妇人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审讯时太过紧张也是情有可原。”
下属点点头不再深究,转而关心起他的身体状况:“大人的咳疾可好了些?”
柳疑复微抿了抿唇:“现已痊愈,多谢关心。”
其实哪有什么咳疾?
不过是他第一时间察觉到这案子不简单,所以找了借口告病在家没有参与,负责审理此案的成了他的顶头上司,大理寺卿。
一为避嫌,二么,也的确是怀有私心。
以他的性子,若是参与了查案,便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势必追根究底,若是查到了不该查的人身上,又该如何抉择?
柳疑复不知,生平第一次选择了逃避。
冯知文满心装着如何拯救他的表哥于水火,刚来到池家,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沈棠宁坐在石凳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瞧的认真。
池宴坐在她身后,正津津有味给她编头发,看样子颇为乐在其中。
他擦了擦眼睛,几度怀疑自己看错了!
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把他表哥当下人使唤,让他给她编发!
表哥在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