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眼神状若关切,“脸怎么红了?难不成是晒的?”
池景玉“唰”地黑了脸,池宴眼里的幸灾乐祸都快溢了出来,自然是瞧见了方才那幕。
他按捺下心中的烦躁,没有回应池宴的奚落,抿着唇朝沈棠宁解释:“我方才是见你快要摔倒,这才过来扶你,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棠宁眸光微动,其实隐有几分相信他的话,池景玉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这么下作的事应当干不出来。
打都打了,她也不打算赔礼道歉,神情意味不明:“那世子也应当注意分寸,你一声不吭突然靠那么近,我惊慌之下,难免当成是不怀好意的宵小。”
池景玉脸色僵了僵,有些难堪。
沈棠宁就是故意的,她这人向来体面,即便不喜也会多少做做表面功夫,可面对阴魂不散的池景玉,她着实没多少耐心。
尤其是在得知对方也重生之后……她就更难做到心平气和。
若他没有前世的记忆,她还能勉强将他视若不见,可既然对方也重生,那就新仇旧账一起算。
池宴拦在沈棠宁跟前,眼底笑意幽深,却透着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兄长可要记好,下回切莫再像这样不小心了。”
池景玉眸色阴郁,沉冷的目光落在池宴身上,一字一顿:“二弟的话,为兄受教了。”
池宴挑挑眉,尽管对方的眼神犹如刀子一般冰冷锋利,他却不痛不痒,转身朝沈棠宁道:“难得出来逛,没想到扫了你的兴,我们回去吧?”
她也没了兴致,颔首同意。
冯知文慢半拍回过神想要跟上,池宴扭头扫他一眼:“马车不能超载,你跑回去吧。”
冯知文:“……”
池景玉孤零零站在原地,沈熹微躲在一边窥视良久,缓缓上前故作疑惑:“玉郎,你在看什么?”
池景玉撇开视线,口吻冷漠:“没什么,逛了这么久也够了,回去吧。”
沈熹微一顿,弯起唇角:“好,都听你的。”
她垂下头,唇角已然落下了来。
……
“我代知文,向你赔个不是。”
沈棠宁眼皮微撩,倒了杯茶递给池宴,好整以暇支着下颌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