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又不是你做错了事,你替他道什么歉?”
池宴耷拉着眉眼,神情颇为费解:“他小时候傻是傻了点,还挺可爱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她微微偏头,翘起一抹弧度:“我原先以为,他只是单纯不喜欢我,这也不打紧,毕竟我又不是银票,做不到人人都喜欢。”
池宴坐下来,冷冷一哼:“是那小子没眼光!”
“倒也未必。”他不解望去,见她眉眼染着几分耐人寻味,抿了口茶缓缓说道,“我看倒像是受人挑唆。”
他皱了皱眉正要询问,门外传来脚步声,元昭匆匆进来,神情严肃开门见山:
“主子,庙外推你的人找到了,是受沈熹微指使。”
池宴有些意外地抬头:“沈熹微?”
沈棠宁放下茶盏,眸色清棱棱:“我这二妹妹,还真是个不安分的。”
只是她想不通,冯知文和沈熹微又是怎么搭上线的?
——
侍女将灯烛剪了剪,江清月抬手:“你去睡吧。”
等人离开,她坐在桌前,手扶着额角闭目沉思:
冯知文不像个能成事的,只是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怕是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至于沈熹微,能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估计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她绝对不是沈棠宁的对手。
她想要脱困,总还差点什么。
窗门轻轻响动,像是被风吹开,江清月一开始没理会,几息后,她脊背发凉,不着痕迹取下簪子握在手里,猛地转身:“是谁!”
有人坐在窗上,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摇曳的烛光昏暗地投在他的脸上,有些难以分辨,他漫不经心望过来:“江小姐,想离开这里么?”
手里的簪子倏然掉落在地,江清月惊恐地瞪大眼,恍惚以为自己见了鬼:
“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