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旁挪了几步,正要跪下,淑妃又叫了起来,“就在那个地方跪下,谁让你动的!”
芸娘咬紧了嘴唇,屈辱地跪在满地的碎渣之上,几块大点的碎片扎入了她的双腿,渗出了血花。
尽管如此,钱霖昕仍未作罢,继续对着芸娘泄愤:“瞧瞧你自己,一副穷酸的样子,怕是一辈子也未曾见过这么好的东西,才会心生嫉妒。你定是嫉妒本宫花容月貌,嫉妒本宫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便妄图毁了本宫的衣裳。像你这种蝼蚁一般的人,根本不配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就该活在泥泞之中,如同草芥一般,苟延残喘地度日。”
芸娘委屈极了,她又担心淑妃气急败坏,不给她活命的机会。极度的恐惧之下,芸娘小声地啜泣起来。
覃芷怡见状,立刻上前,一同跪下,向淑妃求饶:“淑妃娘娘,小女知晓您痛失所爱,定然气愤非常。但是,这金丝霓裳裙并非没有补救的法子,还请您放过芸娘。”
钱霖昕微微皱眉,看向覃芷怡,又望向婵娟:“婵娟,这女人是谁?你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要带入本宫的呈祥宫?”
“回主儿,是这个女工非要一同跟来,她说有补救金丝霓裳裙的法子。”婵娟虽是呈祥宫的掌事姑姑,却也对钱霖昕惧怕非常。
钱霖昕从宝座上起身,快步走到覃芷怡的身前。她有一对又圆又大的清亮眸子,黑色的眼珠炯炯有神,仿佛一对宝石,而眼白的篇幅却居多。怒目圆瞪之时,威慑感十足,令人胆战。
“就凭你,也说能修好我的金丝霓裳裙?”钱霖昕抱起几案上的花瓶,暴躁地将其砸在地上,“你一个没有见识的浣衣局女工,自以为可以修好我的衣裳,简直是笑话!来人啊,将这两个贱婢乱棍打死!”
在这千钧一发之刻,覃芷怡临危不乱,赶在被抓之前,对钱霖昕说道:“淑妃娘娘,你也想挽救这件衣裳,不是吗?难道娘娘忍心看着最心爱的衣裳弃之如敝履,从此再也不能穿给皇上看吗?那真是太可惜了呀!”
“你可知,这件金丝霓裳裙上的金线已经断贡,珍宝库再也找不出第二条,你拿什么来补救?别再自以为是,否则本宫除了将你们乱棍打死,还要将你们的尸身丢到荒郊野外喂野狗。”
“淑妃娘娘,求您给小女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