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沐汐恍若尉迟安和覃芷怡不在眼前,径直走向贵妃榻,躺了上去,闭目养神。
裳熹和裳寂被她的举动震惊,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安地看向尉迟安。
尉迟安面色难看,随后也寻了一把椅子坐下,质问道:“荣妃,你这是何意?”
“臣妾累了。”容沐汐淡淡说道,“皇上和覃常在若是无事,便可回承乾宫,再畅聊天地。”
“你!”尉迟安怒气冲冲,正要发作,却忽然敛起愠色,表情转而平和,“荣妃,朕承认,你冒着暴风雪跑出梓宸宫,朕很是担忧。但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幼稚。你向来任性跋扈惯了,这件事之后,也该磨磨性子。”
裳寂听出尉迟安的话外之意,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皇上,我家娘娘一时糊涂,也是因盛阳宫走水一事惊扰,求皇上再给娘娘一次机会。”
紧接着,裳熹焦急地看向容沐汐,低声劝说:“娘娘,快向皇上说些软话,皇上心疼你,定不会再计较。”
容沐汐却并未接茬,反而问道:“皇上打算如何让臣妾磨磨性子?”
尉迟安见容沐汐食古不化,瞬间气急,将手边的茶盏用力掷在地上,“荣妃无礼、放肆,今日起降为贵人,好好反省。但不用搬离梓宸宫主殿。”
说罢,尉迟安不再看容沐汐一眼,拂袖而去。
覃芷怡跟在身后,连连求情:“皇上,荣妃姐姐只是受了刺激,歇息几日便会好转,求皇上收回成命!”
说了几遍,尉迟安丝毫不理会,覃芷怡停下脚步,未再追逐而去,反倒留在梓宸宫。
她忧心忡忡地走到容沐汐身旁,叹了一口气。
容沐汐冷眼看向覃芷怡,语气平淡道:“覃常在为何不快点跟上皇上,留在梓宸宫,是为了看本宫的笑话吗?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本宫……不,如今我已是贵人……”
“荣妃、荣贵人……误会嫔妾了,嫔妾之所以没有离开梓宸宫,不是想看什么笑话,而是嫔妾有些话想同荣贵人说道说道。”覃芷怡柔声道。
容沐汐想起,胡娉嫣临死前对覃芷怡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心头一凉,依旧不给她好脸色看。
“今晚我也乏了,有什么话,覃常在不如留着过几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