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刚考上县委办,转眼之间又天降横财,一喜接着一喜,让她如何不欣喜若狂?
“看你那点儿出息,等什么时候钱到手了,你再高兴也不迟。”梁所长习惯性地泼起了冷水,然而那不断翘起的嘴角,却是怎么压都压不住。
没钱的难处,他比谁都有体会。
前年为了给母亲治病,花光了家中积蓄还远远不够,他当时借遍了亲朋好友,也只凑了一万多块,最后还是厚着脸皮从老家远房表弟那里借走了对方给儿子攒的彩礼钱。
五万块的饥荒,一直压得他胸口发闷,后背发沉。而现在,他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哎呀,以前总嫌儿子性格犟不服管,现在怎么看儿子怎么都觉得顺眼。
梁惟石端起没吃完的饭碗,一边夹着菜,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父母。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行的!
上辈子如果他有很多钱,父亲也许就不会选择有病不治,隐瞒病情直到去世。母亲也不至于退休后还要出去打零工,在那年的冬天遭遇车祸。
和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大鹏,可能就不会因背负巨债跳楼自杀!
他这一世为什么要弃政从商?
就是为了让家人和自己过上不为钱而发愁的生活!
……
几天之后,在杨教授的家中,梁惟石顺利地完成这笔价格超过百万的交易。
亲眼鉴定这枚天眷通宝确实为真品之后,曾守礼毫不迟疑地与梁惟石签下了交易合同,并在第一时间将一百三十万打到了对方的同行帐户上。
等到曾守礼带着宝贝心满意足地离开,梁惟石神色认真地提出,将其中三十万元送给杨教授作为酬劳,结果遭到杨教授的断然拒绝。
“你的心意是好的,但这件事,我是看在清妍的面子上才帮你的忙,你要感谢就去感谢清妍。”
梁惟石又把目光转向李清妍,就见对方微微一笑说道:“你请我喝杯刨冰,就当是感谢了。”
梁惟石仔细想了想,区区三十万,好像真没必要推来推去的。
反正等以后咱俩结婚了,我的钱还不就是你的钱!
……
狂浪酒吧的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