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成亲后第一次返回北溟书院,也是第一次带着下人,乘坐马车而来。
不多时,秋明与冬月等下人带着大包小包来到徐扶桑身后。
徐扶桑眉眼微弯,唇角微勾,扬起一抹灿烂而盛大的笑容,语气上扬:“走吧。”
“是,少奶奶。”秋明与冬月等一众下人垂首应声。
随即,徐扶桑便大喇喇领着他们从北溟书院正门进入,颇有一种气势汹汹之感。
大门左侧小房中探出一个中年女人的脑袋盯着他们看。
待他们都过了大门,那脑袋的主人出了房门追上他们,笑嘻嘻地开口问道:“嘿,徐扶桑!”
“徐丫头,还真是你啊,你还真成了那顾家赘媳呀?!”
听到这熟悉又欠揍人的声音,徐扶桑停下了脚步看向声音来源处,书院守门的张婶。
一个女子给人当赘媳这事不犯法,就是有些丢面子。
一般人,无论看不看得起这样的女人,都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说。
一旦这样做了,便必定是在挑衅和奚落。
想当初,徐扶桑若不是为了给病重的徐父治病抓药,也不会选择成为顾家赘媳。
成婚之时,她没有邀请任何亲人朋友到场。
只是北溟书院中,能与顾家有往来的人不在少数,书院中关于她成为顾家赘媳的消息到处都是。
只是她一直没来书院,无法证实而已。
张婶是个喜欢偷奸耍滑的人,能在北溟书院当门卫,还是托了家里有人在北溟书院任职的福。
有次,她想回收徐扶桑手里比较破旧的笔墨纸砚。
然而,徐扶桑以自己还有用为由拒绝了她,转身,便卖给了其她收废品的大奶。
她就此怀恨在心,时不时找徐扶桑麻烦,只是没成功过。
秋明和冬月不知张婶和徐扶桑这两人间还有纠葛。
然而,她们能从张婶说出的这一席话中听出了嘲讽、挑衅之意,脸上纷纷浮现薄怒之色。
难道,这个张婶是看不惯顾家招赘媳,在挑衅顾家不成?
不然,这明明是他们顾家的事,这个张婶一个外人又有何资格置喙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