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不是她下的,还能有谁?”
萧攸澜声线冷冽:“茶叶、茶杯、水,煮茶、沏茶、端茶,每个环节都有不同的人经手,豆蔻是唯一一个吗?更何况,阮姑娘饮茶的时候,你不也在身旁?怎么你就没有嫌疑?”
最后的质问带着尖锐而又淋漓的寒意,令人闻之骇然。
窦芳春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心虚,很快又抱怨道:“阮姑娘可是朝廷命官的女儿,我这也是为了查清楚究竟是不是她下的毒啊,怎么表哥还怪起我来了?”
“你是真心想查清楚吗?”萧攸澜寒声,“孤从未听说,查一桩案子第一件事是扒衣裳,还要扒得一件不剩。”
窦芳春噎住。
“纵然是罪恶滔天的杀人凶犯,也得人证、物证齐全了,仔细审问,不可擅自用刑。怎么,你窦芳春,自立了一套审讯之法吗?究竟是要查清下毒之事,还是心思阴暗故意刁难,你自己心里清楚!”
萧攸澜的言辞太过严苛冷漠,哪还有半分表兄妹之间的温情。
窦芳春心中委屈,扭头望向人群之外的宗太后,希望她可以帮一帮自己。
可是宗太后看她的眼神中只有一片失望之色。
“太医来了!”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匆忙赶至。
萧攸澜示意仍躺在地上的阮云蝉:“劳烦孙太医。”
孙太医上前查看阮云蝉的情况。
不多时,他向萧攸澜躬身,如实禀道:“殿下,这是蓖麻之毒,从蓖麻籽中提炼出粉末,掺入水中,或是加入糕饼,只需服用少许,便有性命之忧啊。”
萧攸澜问:“还有救吗?”
“阮姑娘服用得不多,也并未过去太久,还是可以救得回来。只是……”孙太医微有犹豫。
“只是?”
孙太医叹气,“只是毒素对身子的损害无可避免,今后得小心看护着才行了。”
南雪音听明白了其中言外之意:人没死,但废了。
萧攸澜也明白,停了片刻,道:“有人说,阮姑娘是喝了宫女奉的茶水,这才中毒昏迷,太医再看一看那儿的茶水。”
窦芳春脸上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慌乱。
孙太医正要应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