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凉冰在过去的几万年时间里无数次在梦中想象过和江阳再见的时候，在上次在泰罗星她没有亲手下令击杀江阳之前，她梦中想象的画面都是美好的，都是让她感到幸福的。
甚至在梦醒时分她都会感到遗憾，遗憾一场美梦持续的时间太短了。
可在五千年前的那次失手亲自命令击杀江阳，亲眼看着江阳在眼前光化之后，她的梦也变了。
她还是想要见到江阳，但她又开始害怕见到江阳，因为她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竟然亲自下令杀死江阳！
这五千年来，她在期待和痛苦的梦境中无数次模拟过和江阳再见的时候要说些什么，要说些什么才能够让江阳原谅自己，要说些什么才能让自己原谅自己。
可现实是，她无法原谅自己，那五千年下来积累的千言万语此刻到了嘴边，就只剩下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凉冰手掌依旧在江阳的脸庞上轻抚着，但眼泪早已经湿润了眼眶，那美眸中积累了几千年的情绪不断地随着泪水从脸颊上滑落，随着一句句停不下来的对不起汹涌而出。
她仿佛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失去了所有意识，只是简单地重复着。
江阳看着凉冰脸上那不断滑落的泪水，心中不由得一疼。
他能够从凉冰的眼神中看出来凉冰内心深处无比浓郁的悔恨和痛苦，他无法想象，凉冰在经历了亲自下令杀死自己爱人之后，情绪会如何崩溃。(参考铁胆神侯和素心，有人看过这部剧吗)
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会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彻底崩溃。
江阳缓缓伸手抚上凉冰绝美的脸庞，轻轻地拭去她脸颊上滑落的泪水，然后手掌向后抚去，停留在脑后。
随后，他手掌轻轻用力，微微低头，让自己的额头和凉冰的额头碰触在一起。
他声音无比轻柔地说道：“冰冰，我不怪你。”
凉冰身体一颤，更是热泪盈眶了。
对于一个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的人来说，惩罚并不是最让人难受的，因为犯错就得受罚，受罚反而会让人心里好受一些。
可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