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怜手里一共六份卷子，题目都是在道学院学过的东西，奈何角度很刁钻，需要大量时间推算。
等全部做完，已过去四天半。
她打了个哈欠，抬头看向正用笔记本办公的男人，“大神，答完了。”
顾长生关掉与凌风的聊天框，接过卷子随意翻看一遍，唇角弯了弯，“不错，正确率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部分有些争议，难讲对错，算你满分。”
“那大神，我的奖励是什么？”
墨怜一脸期待望着他，眼睛里，好似洒落万丈星辰，光芒耀眼，熠熠生辉。
顾长生从脚边的商务背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抬手送到她面前，“这是我最近几天整理出来的题目，拿回去慢慢做。”
那本书，足有一只手掌那么厚。
墨怜嘴角抽了抽，“大神，就在今天，我对你的滤镜碎了。”
黑色口罩遮住顾长生弯起的唇角，等他看完凌风传来的资料，再看墨怜时，发现她竟累得睡着了。
一缕轻风拂过鸦青色长发，少女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她脸色很白，像常年气血不足，没有半点血色，是病恹恹的脆弱。
尤其是现在熟睡的样子，恬静美好，让人无端生出一丝保护欲。
可顾长生知道，她不是个需要躲到男人身后，等着被保护的人。
这时，少女娇软的唇瓣轻轻动了动，低声说出一句听不清的话，他凑近，才听见她说的是……
“顾岁安，你真是个魔鬼。”
顾长生眸底深处划过笑意，脱下身上风衣，披在墨怜肩头，把人打横抱起，送进莲居卧室。
明天就是规则怪谈降临的日子，墨怜需要好好休息。
他刚要离开，手腕忽被一只柔软却冰冷的手抓住，那温度，一如那夜的吻，很冷，如严冬的寒，化不开。
“顾岁安，活下去好不好？”墨怜分明是睡着，手上的力度却很大。
顾长生走不了，又不想扰她好梦，只好坐在床边，轻叹一声，“墨怜，你到底是谁，来自哪里？”
他让凌风查过很久，怎么也查不到半点痕迹。
就仿佛，墨怜是个凭空出现的人，没有任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