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车里，赵大金此时为了发泄火气，不停拍打着小弟的脑袋。
每拍一下，他都要骂上一句。
“你们特么的当时怎么审核的，这特么是学生？”
“这特么是学生吗？！”
“我花钱养你们，就养出来一群废物嘛？”
“刚才我被人围着，你们倒是特么的动手啊！”
巴掌声和骂声交替，竟然有了几分节奏感。
直到他不再动手，一旁捂着脑袋的小弟，才委屈的回了一句。
“老大，你不是说咱们不能动手吗？”
“这会儿你特么的倒是听话，审批的时候呢，我千叮咛万嘱咐，你们一定要看好来贷款的都是什么人，结果呢？”
说话间，赵大金又抬起了手。
可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看着自己通红的右手，也只得用一声冷哼代替。
但赵大金身边的小弟却更委屈了。
他一边捂着脑袋，一边道。
“老大，刚才那几个人，都是你审批的啊。”
“我？”
赵大金下意识想抬手扇过去，可他的记忆中，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当时他就觉得不对，但还是贪心了点，就放款了。
的确是他的错，但是他现在很憋屈。
就想打人。
“那特么当时你们不劝着我点？”
“我审批的时候，你们就不会劝着我点儿吗？”
“那个大冬天还只穿件背心的光头，壮的脱了衣服都和头熊一样了，你们觉得那特么的是学生？！”
啪
又是一巴掌砸下。
这次赵大金身边的小弟倒是学精了。
他捂着头的同时，身体猛地缩了回去。
赵大金的巴掌也没落空，只是顺势砸在了窗户上！
咚
本就有裂纹的玻璃一声闷响，随即车内便响起了赵大金的痛呼。
憋屈和疼痛交织下，他只能死命捂着手，嘴里大喊道。
“给我收下一家，就找和我顶嘴那个女的！”
“特么的，损失的钱，都从她那给我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