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捂着半张火辣辣的脸，喉咙一哽，“妈？”
“你这么有主意，以后都别叫我妈了！”
李兰平时都是温温柔柔的豪门夫人做派。
她不似卫雅珍那般泼辣，那般尖酸刻薄，可她真狠起来的时候，不比卫雅珍逊色多少。
“苏黎，你不过是生了个女儿，也不是头胎。从你分娩当晚闹到现在孩子满月，我们对你一忍再忍，现在居然闹到了离婚？”
“离婚这么大的事你有跟我们说过吗？你到底还把我们当你的亲人看待吗？”
“还有你对晚晚的态度，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托晚晚的福！要不是晚晚的走丢，你根本就不会被我们收养，更不会接受这么好的教养，过这么富裕的日子长大！”
“更不会嫁给这么好的男人！你到底懂不懂？”
李兰近乎歇斯底里，彻底吼出了她这段日子心里的憋屈。
她一个当家夫人，凭什么看一个养女的脸色。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养女，受卫雅珍的脸色。
她可受够了！
苏黎垂着头，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肩膀微微抖动，李兰要以为她被自己打哭了。
可凑近一听，发现她居然在笑！
从低笑，到放声大笑，眼角笑出泪花。
苏黎的眼神恢复一片清明，“妈，你终于肯说出心里话了。”
以前大哥苏明泽不断反复嘲笑她是个养女，原来都是他们的默许。
他们一直都知道，身边的朋友，同班的同学，包括表亲都在明里暗里的告诉她，她只是一个养女。
她拥有的一切都是属于苏晚晚的！
她苏黎只是一个偷走别人幸福人生的小偷而已！
“妈，如果是苏晚晚那天在生孩子，你们也会选择去听我的演奏会而不去医院陪她吗？”
“妈，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吗？你记得我的高考分数吗？你又记得我大学读的什么专业吗？”
“恐怕，你什么都不记得吧。”
她高考，大哥的毕业典礼，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庆祝。
苏黎花光了所有的零花钱给大哥买的一块手表，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