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身上流着我一半的血,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吗?”
苏黎冷笑,反问:“我想要一个真相难道不行吗?”
苏青山忍了又忍,终于不耐烦的开口:“你妈自愿的,她一直都知道我已婚,这样总行了吧。”
苏黎深呼吸一口,克制内心的暴躁,她替母亲不值,也替自己不值。
如果早知道这样,她宁愿留在孤儿院长大,也比现在好。
“最后一个问题,我妈的遗物你不会都烧了吧?”
苏黎没见过生母,连她姓什么,叫什么,长什么样一概不知。
她只是想见见她。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为了爱情宁可粉身碎骨都不怕。
苏黎想见见母亲,哪怕只有残留的照片也好啊。
苏青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银行的保管箱里都是你母亲留下来的东西,钥匙我明天派人送给你。只是这件事,小黎我希望你最好都烂在肚子里。对你,对我都有。”
苏黎讥笑一声,“我不会告诉养母,不然那对她来说太残酷了。”
但她也依旧不会再回苏家。哪怕是他扬言要退回来的抚养费,她一分钱也不回收。
四百万,就当买断她跟苏家的一切。
从今后,他们两不相欠了。
“我母亲叫什么?”
苏青山一怔,仿佛被回忆拉回了很久很久以前。
“你母亲姓沈,卷舒如有意,隐现亦合何心。”
“她叫沈舒意。”
苏黎看着父亲脸上怅然若失的表情,只觉得更加嘲讽。
人都去世了,他再深情也掩盖不了他负心汉的本性!—
翌日,接到苏青山派人送过来的钥匙,苏黎就去了取保管箱里的东西。
她手指颤抖的打开保险柜的门,里面的遗物并不多,只有一个泛黄的本子,一叠相片,还有一封信。
苏黎的视线先落在相片里的女人。
她眉如远黛,双眸似盈盈秋水,明亮而深邃,肤如凝脂,一身淡绿色的旗袍,穿得别有韵味。
往后翻,她母亲每一张都是穿着或旗袍或长裙,她长得很古韵,气质好得像大家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