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人血?”
初拾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那你不觉得除了颜色像干涸的血,这树干的纹路,咋一看像是自然形成的沟壑,其实更像无数张痛苦的人脸么?”
初拾盯着瞧了一会,小脸煞白。
“你别说,还真是。这树难怪我总觉得这树有点怪渗人的”
余淮有些忍俊不禁,笑道:“明明就这么点胆子,想象力却倒是丰富的很。”
“”
初拾看着他眼里藏不住的笑意,这才明白,搞了半天余淮这小子是在打趣她!
为了适当的挽回些颜面,她单手撑靠在树干上,十分嘴硬道:“也不是很渗人嘛,也就”她的话音未落,树干在她的触碰下,上面的纹路却突然开始动了,就像活过来一般。
初拾吓得后退了一大步。
无意识蹭到了芍药叶片上的小刺。
她已无暇顾及那么多,只听“哇—”的一声大叫。
“这棵树,它…它竟然动了!”
树干上的纹路越动越快,像是某种图腾记号,却在她手离开的瞬间又静止了。
“不是树。”
余淮低声道:“是怨气凝结成的妖物。”
“妖物?可是为何感觉不到丝毫妖气?”
要么是阵法,要么就是有什么很强大的东西替它遮掩住了气息。
强大的东西
遮掩住了气息?
初拾下意识的摸了摸颈间那颗鲛珠。
若是如此说来,也不是并无可能,毕竟她的这颗鲛珠也是能做到掩盖妖气的。
此时,树叶开始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只是那声音,不似平常树叶的摩擦声,倒像是有人低声啜泣又像是在叹息。
一声一声,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你来了—”
“……”
“你不该来的—”
清冷的女声像是在耳边低语。
初拾的心猛的一紧,她十分确定这并不是幻听。
她扭头,一旁的余淮好似对这声音并无感知,他的视线始终落在那树干上。
难道?这声音只能她一人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