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
“他只道我忘恩负义,为何不道他贪赃枉法?
他要骂,就让他骂。
我也定然不会,就此放人!”
崔暹略作思索,抬头问道:
“若是大王欲赦之,又当如何?
大王素来重情义,只怕大王知晓,到时候还是会放他出来的!”
“崔暹可是怕了?如今只是对他以窝藏逃犯论罪,未论他贪赃枉法之罪已是法外开恩。
高仲密身为御史中尉,这么多年,从未对其纠查弹劾,致其罔顾法纪,他是作茧自缚。
纵使父亲有意求情,亦难以为其强辩,此罪昭然,法理难容。”
崔暹听了,知晓高澄的态度已然坚决,便行礼告退离去。
高澄待崔暹走后,于厅中来回踱步,暗自思忖,觉得父亲定会找皇帝求情。
旋即决定出府进宫面圣,他并未让秦姝相伴,而是唤了师罗舍乐同行。
皇帝元善见此刻正在御花园中陪着皇后悠然赏花,闻得高澄求见,便传旨宣其进见。
高澄步入御花园,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一番跪拜大礼,皇帝见状,亲自上前搀扶他起身。
但高澄瞥见阿那也在皇帝身侧,就说道:
“陛下,臣有要事,可否借一步相商?”
高皇后听了这话,便打趣道:“大将军,如今是拿小妹做了外人?何事须借一步相商?”
高澄只得弯腰赔笑:
“皇后娘娘多虑了,臣所言之事,关乎国家法度纲纪,恐娘娘意兴阑珊。”
高皇后笑了笑,也就移步走开。
元善见见皇后已然走远,便问道:
“不知高卿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高澄随即神色凝重地说道:
“日前,廷尉追查重案逃犯,为尉太傅包庇隐匿。
如今尉太傅陷入牢狱,必求家父说情,臣请陛下,万勿轻允家父之请,就放了尉太傅!”
元善见满脸皆是疑惑不解之色。
“为何?”
高澄听了,微微展颜一笑:
“陛下,国之法度纲纪重要?还是人情重要?”
元善见听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