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民你调查得如何了?”
高澄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父亲的声音,猛地回过神来
“多亏有父亲赤冰台收集的消息,子惠粗略统计,流民之数少说也有三四十万,
接住微微皱眉
“但涉及河北各毫族乡党,被其没为私兵私奴的仍有许多,还未得详数!
若能将这些流民编户,给予土地耕种,不但能增加粮产、更能扩充国库,增徭役,以及兵力。
只是仲密谋反刚被镇压不久,流民之事涉及与这些豪族乡党之间的诸多周旋,对于其中私兵私奴情况,还得再多加详查!”
高欢听了,心中感到些许安慰,所幸高澄并未如自己所担心的那般,因私情而误事。
“子惠,你并未叫为父失望。处理流民之事,能先考量到暂稳人心,此乃明智之举。
为父会会命赤冰台继续深入细查。”
“对了,你二弟如今也应当多参与朝政,他到邺城随你也待了些时日,你也应当给他安排一些要职,好助你处理朝政!”
高澄抬眸看了父亲一眼,又微微侧脸,目光在高洋身上短暂停留,高洋只是愣愣看着他,并未有其他反应。
随后还是轻声应了高欢一句
“是,父亲!”
秦姝在冀州先对一些坞堡进行暗查,获悉了信都周边一些坞堡的私兵情况。
这日又乔装改扮了一番,进入信都远郊的流民聚集之所。
放眼望去,只见连绵的草棚破败凋敝,歪歪斜斜。
经过各个草棚巷子中,只见棚里不是躺着身形干瘪、瘦骨嶙峋的老人,便是蜷缩着年幼弱小、眼神怯怯的孩童。
他们个个蓬头垢面,衣不蔽体,在这寒冬腊月里,都各自颤颤发抖,令人见之不忍。
秦姝虽然乔装了一番,还刻意自污了面容,可相较于这些饱经苦难的真正流民,还是显得格格不入。
空气中还时不时飘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挥之不去。
想来,是大量流民聚集生活,污秽之物所产生的。
秦姝看了一大圈,所见无论男女,没几个是年轻壮年的,
心中也就暗自揣测,或许年轻的都已被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