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易晚池感觉到自己的身旁压出了一个凹陷。
属于男人的厚重感,让她的眼睫动了一下。
跟周肆北这样一个男人躺在一块儿,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是跟她和沈栀躺在一块儿,是完全不一样的。
周肆北也并没有多想当一个君子,也并不想多照顾一下易晚池的想法。
躺下之后没多久,他厚重的身子就又翻了一下,结实的手臂直接在被褥下头搂住了易晚池的腰,还搂着易晚池的腰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像是被粗壮的古藤给缠绕住的感觉,让易晚池实在是觉得不自在。
易晚池刚动了一下,就听到周肆北用困顿低沉,而又慵懒的声音说了一句,“别动。”
易晚池不动了。
周肆北又找了一个最服帖,最亲密的姿势,几乎是把易晚池嵌入了自己的怀里头,“只是搂一下而已。”
易晚池本来是想反驳的,但到底是算了。
易晚池睡倒是睡着了,就是一觉醒来的时候……
易晚池在感受到什么的时候,一下子清醒过来,眼睛微微一睁,眉头也蹙了起来。
她不安分的动了一下,把周肆北也给折腾醒了。
易晚池在他的怀里转动了一下身子,眼神带着一点迷茫地看着他,又对着他微微蹙眉。
谁知道一大早的气了的反应的周肆北,不仅连一点儿尴尬的意思都没有,还说了她一句:“看着我干什么,不是早该习惯了吗?”
易晚池觉得他的脸皮有一点儿厚,但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跟周肆北谈论这种话题。
她也不敢擅自挪动,而是说:“我想起来了。”
周肆北果然没有强迫她,松开自己的手臂之后,看着易晚池从他的怀里起来了。
他自己倒是没有立马起来,易晚池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瞥了他一眼,心想,他可能是想再酝酿一会儿吧。
也不能说算是和好了,但易晚池跟周肆北确实也有了一点儿一块儿过日子的意思。
医院。
沈栀抱着水杯,喝着水,随口问起:“你跟周肆北怎么样了,到底离不离婚啊?你要是真的离婚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先把我那里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