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吸了一下鼻子。
周肆北这才意识到易晚池可能有一点儿也要哭了,这个发现让他有些哑然。
但他除了看着易晚池,也不知道做什么。
看着易晚池的手,周肆北犹豫着,牵了过来。
易晚池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就不管了。
周肆北说:“……我以为你不爱哭的。”
他好像只看过易晚池哭一次,就是他们刚结婚那会儿,那次他算是那段时间的第一次回家。
被人下了药,醉酒回的。
当时赤着脚坐在沙发上,正怀着他们第一个孩子的易晚池就哭了。
其实这么多年了,他不是感受不到易晚池对他们大儿子的感情。
不是母子之情,而是时而泛滥的恨意。
这种恨意,有时候甚至不比对他的少。
周肆北心想,或许曾经在易晚池的心里,他们的大儿子一直都是将她推向自己的罪魁祸首。
可是现在她又在为谁哭呢……
易晚池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一眼都没有看周肆北,就这样趴在那里睡了一会儿。
就只有周肆北,一直看着身旁的妻女。
他有一点恶劣地想,即便是自己的婚姻过成这样,这些年来自己也从来没有失去过什么。
而是一直因为易晚池,得到了自己前所未有的东西。
如果重来一次的话……他或许还会选择跟易晚池结婚。
只是他知道,易晚池肯定是不会愿意的。
可是那又如何呢。
周肆北用手摸着易晚池的一缕发丝,绕在自己的指间。
毕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不是吗?
扑向他的鸟儿挣扎不掉,他也不会放这只鸟儿走。
周肆北看着易晚池,心想,你总要试着,留在我的身边。
即便是坐的是包机的头等舱,一趟下来十几个小时也是辛苦的。
易晚池心想,这要是相隔这么远,谁会愿意为了什么廉价的爱情耗费那么大的成本去见面啊。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有半年的时间见不到周肆北,易晚池竟然有了那么一点儿松了一口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