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花花摔了？”
没想到小千却直接说：“花花摔死了。”
周肆北心里一咯噔。
小千又说：“爸爸，我让阿姨把花花埋在院子里面了。”
周弋都觉得有点儿惊悚了，心想什么摔死了，还觉得奇怪，问：“花花是谁呀？”
小千玩着怀里的娃娃说，“猫。”
说完，小千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扭头问周肆北：“要跟她说吗？”
周肆北知道小千说的“她”，是易晚池。
他一时有一点接受不了女儿为什么会这么一个反应，她之前虽然害怕，但不是一直挺喜欢花花的吗？
周肆北把她抱起来，问她：“……那小千不害怕吗？怎么不跟爸爸说？”
小千想了一下，说：“以前小千会害怕，但是小千现在不害怕了。”
周肆北小心地问她：“……为什么？”
小千想了一下，说：“就一直听，一直听，一直想一直想，摔死了，被汽车碾死了，肠子被挤了出来，肚子变得瘪瘪的，然后不能动了，眼睛闭不上，但是不能看见了，死了……会被埋在地底下，会被虫子咬。”
周弋都起了鸡皮疙瘩，心想自己的妹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一直听，一直听，”小千扯着手里的娃娃，说，“然后小千就不害怕了。”
她又有一点不确定地说，“谢谢向阿姨，虽然小千一直不喜欢向阿姨。”
周肆北觉得自己好像一直认识错了，他问小千：“小千，你一直都是不喜欢向阿姨的，是吗？”
“她救了小千，保护小千，”小千不知道对不对，“可小千还是不喜欢她。”
小千害怕自己是一个坏孩子，又问周肆北：“爸爸给向阿姨工资了，小千不喜欢她，是不是就不是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