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给自己打气:只要能偷到钱,这点苦不算什么。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看到最后一个人算好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此时的余先生也疲惫地站起身来,准备倒点热水滋润一下那因长时间说话而干渴冒烟的喉咙。只见余先生微微佝偻着身子,拄着棍子,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摸索着走向餐桌,那背影在昏暗的屋内显得格外沧桑。
吴庆友见时机已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探出身子,轻手轻脚地朝着余先生家摸了过去,
吴庆有猫着腰,像个幽灵般侧着身子,蹑手蹑脚地从余先生身旁缓缓经过,大气都不敢出。他的目标明确,径直朝着余先生的卧室潜去,心心念念的是挂在墙上的那个背包,那里头装着他渴望的钞票。今天这一趟,他发了狠,想着要多捞些钱财,甚至打起了直接把背包整个顺走的主意。毕竟,两天前因为警察抓赌,他一下子损失了好几百块,那可都是他眼里的“命根子”,无论如何都得想法子从这儿找补回来。在他看来,余先生双目失明,根本察觉不到他的行动,无疑是最佳的下手对象。
当他那贪婪的手刚刚触碰到余先生挂在墙上的背包时,心瞬间凉了半截——这背包竟然瘪瘪的,里面一分钱都没有!原来,上次被吴庆有偷过之后,余先生就多了个心眼,为防再次遭贼,特意把装钱的地方给转移了。吴庆有这下可扑了个空,满心的不甘如潮水般汹涌,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然而,还没等他缓过神来,更糟糕的状况接踵而至。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只见余先生不知何时已经像一堵墙似的,严严实实地堵在了房屋门口。原来,在他悄无声息地从余先生旁边经过的那一瞬间,余先生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人进屋。虽说眼睛看不见,但多年来的生活磨砺让他的听觉和感官变得异常灵敏。那轻微的脚步声、细微的呼吸声,哪怕再微弱,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当即就猜到,肯定又是上次那个可恶的小贼,于是迅速起身,凭借着对屋内布局的熟悉,几步就稳稳地挡在了卧室门口,截断了吴庆有的退路。
余先生手中紧紧握着那根棍子,在屋内疯狂地挥舞着,那棍子带着呼呼的风声,毫无规律地四处乱敲。吴庆有哪曾见过这般阵仗,吓得脸色惨白,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动弹不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