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死自己的亲伯,而不去找他的麻烦,可这些马蜂怎么可能惯着他呀!肯定会狠狠叮他,最好是把他叮得再也不敢干坏事儿。”
周围的村民们听着刘守信的话,有的点头表示赞同,有的则在一旁小声议论着吴浩传平日里的种种劣迹。
而吴浩传一家呢,自从发生了被马蜂蛰伤这件事以后,可谓是颜面扫地。他们一家三口就像过街老鼠一样,整天战战兢兢地躲在家里,连大气都不敢出。门楼门紧紧关着,生怕外面的人看到屋里的情况。只有等到全家人肿胀的部位渐渐消退,不再那么吓人了,他们才敢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像做贼似的探出头来,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然后才敢出门去干些农活,尽量避开村民们的目光和指指点点。
另一边庙前村,欣怡家门口,秦惠英与欣怡娘俩坐在门口择着新鲜的蔬菜,鲜嫩的菜叶在她们手中上下翻飞。不远处,杜永仁与杜欣华父子俩正使着一把大锯,吭哧吭哧地锯着门口那棵高大挺拔的椿树。如今责任田到户,杜永仁寻思着把家门口几棵椿树伐倒,将门前空地平整成宽敞的稻场,好留作秋收时打稻谷用。
那盆口粗的大树,根部已被锯去大半,锯口处的木渣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树干摇摇欲坠,好似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随时都有倒下的危险。突然,杜永仁瞥见不远处自己新编的鹅罩和鸡鸭篮子还静静放置在那儿。那鹅罩是用细细的竹条精心编制而成,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鸡鸭篮子也编得精巧结实,这些东西是准备装鸡鸭鹅用的,现在他心下担忧,生怕这大树倒下会砸坏这些家什,于是连忙喊道:
“欣华!先停下,别锯了。等我把鹅罩和鸡鸭篮子挪开,再来放倒这树!”言罢,杜永仁便松开自己握着的锯柄,大步流星地朝着鹅罩奔去。
可谁也未曾料到,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杜欣华的眼中竟划过一道阴鸷的光。自从上次他无端殴打欣怡,被亲生父母狠狠教训了一顿后,他便在心底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这怨恨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疯狂生长,让他日夜不得安宁。他甚至暗暗期盼着能寻得一个时机,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置于死地。此刻,眼见父亲转身离去,面前这棵大树又岌岌可危,他的心中竟涌起一丝扭曲的快意,那原本抓着锯柄的手也悄然握紧。
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