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就像一根根尖锐的针,刺得他浑身不自在。
此刻,他只想把自己藏起来,躲开这令他难堪的一切。
大家见杜欣华消停了,这才各自离开,没再管他。
章玉珠看着蒙在被子里的杜欣华,心中暗自警惕起来,她知道,以后照顾杜欣华的过程中,她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另一边,在杜欣有家的膀子田里,胡大爷正弯着腰,为犁子重新换上新的耕绳。
他的双手布满老茧,动作却十分娴熟,每一个绳结都打得紧实牢固。
杜欣有站在一旁,轻轻抚摸着老牛的脑袋,随后给老牛套上索头。
一切准备就绪,杜欣有扶着犁梢,轻轻抖了抖牛绳,老水牛就像得到了指令,迈着沉稳的步伐,开始犁田。
它的身影在田野间显得格外高大,身后的犁铧翻开湿润的泥土,泛起一道道整齐的泥浪。老牛全程都很配合,温顺得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它似乎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又或许它本就有着这样温顺的脾性。
胡大爷站在田边,看着辛勤劳作的老牛,感慨地说道:“我们几家这头老牛啊,真是耕田的一把好手啊!今天下午要不是杜欣华把它打急了,又赶上耕绳突然断裂,老牛绝对不会去顶他的!咱们可不能因为老牛打了人,就把它交给牛屠夫处理掉!”胡大爷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心里清楚,杜欣华出了事,杜欣有一家可能会有想法。
他真的舍不得这头陪伴自己多年的老伙计,所以他必须为老牛说说好话,求求情。
杜欣有一边扶着犁把,一边回应道:“胡大爷您放心!杜欣华的事情我们家都清楚,跟老牛无关。
癞蛤蟆被打还有一股气呢,更何况是这么大的老水牛了。
杜欣华被牛顶,纯粹是他自己活该!我相信我伯和我娘都是明事理的人,绝对不会怪罪老牛的!”
“欣有啊,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们四家还担心你们家会揪住这件事,不放过老牛呢!看来是我们多虑了!”胡大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满意地离开了。
田野里,只剩下杜欣有和老牛劳作的身影,还有那被犁铧翻开的泥土散发出来的清新气息 。
次日一早,晨曦透过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