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藏在怀里,但他经过鱼塘,一头栽下去,溺毙在鱼塘中,原因并不在那瓶酒上,”
老何的脸往前几寸,凑近秦关,“他栽进鱼塘,是因为你给他下了药。”
秦关眼皮轻轻一颤。
紧接着,眼皮快速地放松地垂下。
不可能。
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不可能被人知道——当初事发时,就没有任何人怀疑他,警方甚至都没有给酒鬼爹验尸,现在都过去十七年了,如何能证明?
重新验尸么?
那混蛋的尸骨估计都不在了。
就算骨头在,当初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也绝对不可能被检验出来。
“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到了今天,肯定不可能从尸体上检验出来任何问题,”老何冷笑,注视着秦关那些微表情里变幻不定的情绪,“是从那瓶酒里检验出来的。”
“你一定还记得,当日警方将你父亲的尸体送回去时,你还签过字的,”
是的,秦关签的字。
尸体被打捞起来,警方简单查验一遍,差不多就弄清了经过——一个臭名昭著的酒鬼,冬日夜里喝得醉醺醺的,意识模糊,雪地又滑,一头栽下去,棉衣吸了水沉重又冰冷,他挣扎不脱,恰好四周又无人来救,最终丢了性命。
一次意外。
意料之中的意外。
围观的村里人个个言辞笃笃,纷纷说自己早就精准猜到了这个人如今的下场,“哎呀,世贵就是这样,拿到酒连亲爹都不认得,一天天的喝得醉生梦死的,我早说了,这么喝不行的,迟早要出事!”
“男人喝酒倒是正常,但是世贵喝酒没个分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哪天不喝酒?一喝就要喝尽兴,不给喝还跟人急,要就不要命,这下好了,酒要了他的命!”
……
当然也没有人怀疑秦关。
尸体被送回家,几个警员看着孤孤单单呆愣着的小男孩,都流下了同情的眼泪,递笔给秦关的女警员更是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孩子,孩子你得,得在这儿签个字,你爸,你爸他回不来了……”
秦关签了字,领了尸体,也领下了村里人为他洒下的眼泪。
“可怜的孩子啊,人那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