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压力也忒大了我们。”小钱苦恼。
“管他多少人盯着,咱们要找的,是真相,其他的不用看。”老何回到座位,再次翻开卷宗。
挖,再挖,太阳底下没有什么真相是可以永远掩藏的。
虽然徐如意一直在掩藏——十天时间里,老何去了三次观澜庭,但不论怎么说,怎么软硬兼施,哪怕将徐父的案子摆出来给徐如意看到胜利的果子,她都缄口不言。
没有凭据,撬不开她的嘴。
老何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绿茶,戴上老花镜,细细研究案子里的所有细节——可能是自己漏掉了什么信息也未可知……
眼睛看得酸痛,什么新线索也没发现。
徐如意的社交圈干净得吓人——这样的女人,去哪里找做这种事的“帮手”?完成如此高难度的事,还能完全信任且事后绝不会敲诈她给她留下巨大的麻烦?
她上哪去找这样的人?
有人进办公室,老何一把扯掉老花镜扔在乱糟糟的桌上——年纪上来了,他竟有点老花了,但他可不想被下属看到。
“何队中午吃什么?要我给你打饭上来吃吗?”小吴殷勤地问。
老何摇头,目光落在了老花镜上——老花镜放大了某个东西的一角。
老何从乱七八糟的文件下方抽出那东西——是儿子寄来的明信片,他去跳伞了,在当地一个风景优美的山谷,老何电话里卑微地笑着让他多拍一些照片发过来看看,儿子最终一张照片也没发,但是,好歹给他寄了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上的祝福语全是打印的,冷漠得很。
老何看着那明信片,蓦地,记忆中某个一闪而过的画面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他激动地起身,抓起外套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