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说？”
“对不起那些受伤害的孩子们。”
杨电信涕泪横流地认错道歉，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往日嚣张的模样，在穆枭面前显得狼狈不堪。
其他同学都被这一幕震惊了。
这还是他们熟悉的杨电信么？
真的是那个逼着自己进诊疗室的恶魔？
望着趴地上毫无尊严的人，积压在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出来。
“光道歉有用么？”
“你根本不配活着！”
“要是没有你，我现在每晚都不会做恶梦！每天都梦见自己被人电击的情景。
你现在才说‘对不起’？哈哈哈哈哈”
现场的孩子们都又哭又笑地宣泄情绪，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心中的愤恨与悲伤。
其他人默默围拢过来，同情地注视着他们。
这种心情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经历。
此时此刻每个人的双眼泛红。
本以为自己又要踏入地狱般的地方，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换了一个新校长，并且这位年轻的掌权者几乎和他们同龄。
眼前的少年尽管年纪和他们差不多，但一站那儿，他浑身上下透露出的那股沉稳气质根本不像一个年轻人。
只要看他一眼，就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大家都忍不住哭了。
这是死里逃生后的泪水，是积攒了太久终于得到释放的情感。
是心中大石落下后的轻松。
……
“哭完没有？”
穆枭看着这群啜泣的人，语气平缓，“我这儿不收废柴，以前你们不愿听父母的话，觉得有自己的追求，那就得向我证明你们的决心。”
他的话语坚定中带着暖意，严肃的表情下却给人以力量感。
“怎么证明啊？”
一个小男孩擦着眼泪说：“我想留在这里，回去后稍微不合他们的意，他们就又威胁要把我送过来，从来都不把我当儿子看待，所以我不想要这样的爸妈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恨意。
眼中的敌意明显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