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施宥安看了眼张知涯的背影,脸上扬起一抹笑,“我们做好在云州多待些时日的准备即可。”
盐务案的真相早已送入京中,他回或不回,都无关紧要了。
既然有人想他在云州多待些时日,那他就晚些时日再走便是。
打发完张知涯,施宥安回到了叶青菱的房中。
才刚进门,就看到窗边的桌案旁,头发发白的徐太医正提笔写着药方,看到他进来,朝他拱了拱手,姿态恭敬地叫了一句。
“施大人。”
施宥安朝他回了一礼,温声问道。
“徐太医,她身体如何了?”
徐仲礼闻言,回道:“青菱姑娘病势不重,待烧退了,再休养几日便好。”
施宥安心下松了口气,走到床边,低头察看叶青菱的情况。
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棉被,原本惨白的小脸被烧得通红,额上甚至隐隐可见一层薄汗。
玉柳正拧了半干的毛巾过来,准备给叶青菱擦汗,看到站在床边的施宥安,脚步一顿,竟下意识往后退去。
施宥安扫了她一眼,抢过她手上的毛巾,按在叶青菱额上,动作轻柔地擦着她额间的细汗。
见她唇色有些干,又开口:“倒杯水来。”
玉柳赶紧回身,手忙脚乱地去倒水。
她又慌又乱,手一抖,手上的茶壶掉到了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施宥安抬头,见桌上茶壶已倒,红木桌上溢了满桌的水,不由得皱眉。
喜顺看见后,摇了摇头,拿了茶壶转身出去灌装温水,又唤了已经歇下的文澜文柳起来伺候。
文澜文晓很快拎着灌了温水的茶壶进来,又倒好杯,递到施宥安面前。
施宥安将叶青菱扶起来,让她的背紧在他胸膛,头枕在他肩上,这才接过了文澜递过来的水,抵在叶青菱唇边,小心地喂她喝下。
待一杯水都喂完,他才将空杯递给文澜,又扶人在床上躺下。
徐太医已写完药方,走上前来,将药方递给施宥安。
“施大人,药方开好了,按照此药方抓药,每日一服,三碗水煎成一碗,喝7日左右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