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施宥安拒绝得果断,声音冷沉,脸上似还有嫌弃之色,薜坤神色讪讪。

    正要再劝,见施宥安已脱起了外袍,一副要就寝的赶人模样,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沉着脸出去。

    待走出了院子,他才回头,朝一旁吐了口唾沫,脸色阴沉地说道。

    “我呸,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装什么清高。他下云州,还不是为了个逃妾。”

    “我还以为他是什么高风亮节的人呢,原来也是个跟着女人跑的色鬼。”

    候在院门口的王福听见,赶紧上前安抚。

    “公子说得是,这施大人也就表面清高罢了。这世上哪有不好女色的男人呢。”

    他在薜贵妃身旁伺候已久,又在薜坤身边跟了段时日,自是知道他的脾气的。

    好色,心眼小,且喜欢以己之心夺人之腹。

    对付这种人,还是得顺着他的话说。

    这话说到了薜坤的心坎上,他笑着眯了眯眼,又回头看向施宥安的房间,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说,他是不是床上不行啊,不然他的妾室为何要跑?”

    王福愣了一下,正在想着如何回复,就听薜坤又自言自语起来。

    “真不知我二姐看上他什么了,也就脸长得好看点,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真要嫁进去,守一辈子活寡,她就开心了……”

    他二姐薜嘉仪,曾在他父亲面前求了多次,好不容易将画像,塞进了施宥安的议亲名单中,据说人家连画像都没展开。

    王福听得心惊胆战的,唯恐这位祖宗越说越难听,被施宥安的人听见,赶紧转移了话题。

    “公子,鸳鸯阁的绿翘姑娘已等你多时,你还是快些去找她吧。若去晚了,她怕是要生气呢。”

    想到腰细胸软的绿翘姑娘,薜坤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快步离开了。

    房内,施宥安重新系起了刚脱一半的外袍。

    听到于辰山入门来禀报,薜坤刚说的那番话,他也没生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人迟早死在女人身上。”

    没再在薜坤身上耽误时间,施宥安将刚才收到的飞鸽传书,递给于辰山。

    于辰山看完,有些愣:“安王现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