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羽心疼地看着云雪霁，脸上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轻声说道：“主人，您歇歇吧！”
云雪霁稍稍停歇，调整着那几乎跟不上恢复速度的神力，手上的动作却未有一丝停顿：“栾羽啊！你知道的，我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栾羽闻言，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但他迅速掩去情绪，低声道：“栾羽知道。”
北海之畔，符生的面前跪伏着一片浮生门门人。他的目光逐渐变得阴鸷狡黠，恰似锐利的刀刃，在他们身上游移许久，却一言不发。
他眯起双眼，聆听着门人向他汇报。
跪在地上为首的那个门人哭天抢地，连滚带爬地冲向符生，“门主，您也知道天外天的两位上古神会亲自上门要人，您让我们去行云小院堵截沈璃，可有行止神君保护，我们去一批就死一批，小人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这不能怪我们呀。”
符生原本眯着的眼睛猛然睁开，放射出一道杀人般的视线，嘴唇抿成一条细线，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精芒。
“那照你的意思，是要怪罪本门主咯？”
那说话的门人身体如筛糠般剧烈颤抖着，“小人绝无此意！”
“绝无此意？本座看你们倒是胆大包天，”符生脸色阴骘，在一群人中用手指点来点去，“好在金娘子的金丹已经到手，你们也不算是一无所获。之前让你们去打探消息，出个人，告诉本座沈璃现在究竟在何处。”
其中一人猛地抬头，迅速回答道：“灵界！不过……”
符生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潭水，声音沉闷地问道：“不过什么？”
不重要的人补充说：“不过……行止神君在那沈璃身边寸步不离。”
符生的脸上掠过一丝凶狠而激动的笑容，他一甩衣袍，绿色的眼眸斜瞥一眼，闪烁着如野兽般凶狠的光芒。
他冷然嗤笑道，“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