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的紧。
梨园,二月红今日唱的是一出《霸王别姬》,换上戏服的二月红仿佛变了一个人。
筛上一层细腻如雪的粉底,眉如远山含黛,细长而柔美,深邃的眼妆仿佛能洞察人心,流转着无尽的哀愁与决绝。
红府管家一路小跑,赶在二月红上台前禀告道,“老爷,佛爷带着那孩子已经坐在台下了。”
二月红轻抬眼眸,淡淡地回应,“知道了。”
对于戏子而言,戏比天大,若非要紧事等结束再说。
舞台上,锣鼓声响起,二月红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台,他的身姿优雅,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味。
张启山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带着云雪霁坐下,与台上的二月红眼神示意。
帷幕缓缓升起,二月红身穿锦绣衣裳,手持羽扇,舞动着身姿,宛若飞燕,唱腔婉转悠扬。
随着乐曲的起伏,虞姬的水袖宛若流云,眼神中则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与不舍。
曲终人散,空留余音绕梁,虞姬泪洒舞台,唱道:“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愁,仿佛将自己的生命融入了这最后的绝唱之中。
云雪霁的身体猛地一颤,就像是一股电流突然穿过了他的脊髓,双眼死死地盯着舞台不肯移开分毫,像极了一个找到心爱之物的孩子,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渴望和痴迷。
张启山看着云雪霁的反应,心中暗自惊讶,这个孩子,自从昨日自己带人回去后,整日沉默寡言,对任何事物都显得漠不关心,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躯壳。
不料竟会对戏有兴趣,看来这一趟他还当真是来对了。
不过张启山看着云雪霁那专注的眼神,心中竟生出莫名的愧疚。
张启山不知道的是,云雪霁看戏时就如同开了血轮眼一样,他的眼中只有舞台,只有那些演员,只有那些故事。
二月红自上台的所有台词、唱腔、动作与站位便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就像是被雕刻在石头上的文字,永远不会被抹去。
云雪霁勾唇一笑,他想,栾羽所指的那项特定的活动,他已然找到了。
台上的二月红没有错过云雪霁眼神的变化,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