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爷一听这话,脸瞬间垮了下来,当时就不乐意了。
李冬生眼睛多尖,赶忙改口:“不过嘛!来盘快棋的时间还是有的!就是玩快棋赢了您,我这心里总觉得有点胜之不武!”
这话一出口,柳爷脸上的兴奋劲儿一下又回来了。
“小子诶,你可别瞧不起人!你柳爷我下快棋那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不是跟你吹,当年在军营里,就没人能下得过我!”
“行,那就来一盘!”
十几分钟后,李冬生凭借着他那高超的演技,“惜败”柳爷。
“得嘞,柳爷,我是真服了!您这棋艺,真是宝刀未老!”
“那是!”
柳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满脸得意。
哄得老爷子开心了,李冬生也没多耽搁,抽完一根烟,就提着两瓶酒给谢满仓送去。
到了办公室没见人,突然听见外头炸起一串鞭炮的响声——食品站来送年货的解放卡车到了。
李冬生见谢满仓在楼下招待,他也没停留,把酒放进办公室书柜边上,转身就往供销社去赶。
太阳就要落下去了,东北的冬天,白天短得不像话,傍晚更是像兔子尾巴似的,一会儿就没了。
再加上今儿个大雪下个不停,这要是再不赶紧往家赶,等回到家,指定得摸黑,路都看不清。
旁边的公社粮站的员工已经下班,人们三三两两的出来,头顶的大喇叭播送着人民日报的社论。
“广大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李冬生正听着,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瞧见两个妹妹像俩小雪人似的,在路那头眼巴巴地等着。
“哥,你可算来了!”李冬云老远就挥着手。
李冬雨也在一旁直蹦跶,脸上冻得红扑扑的。
看来自己下棋还是耽误事了。
“久等了啊!快上车,咱赶紧回家。”李冬生停好车,笑着招呼妹妹们。
姊妹俩麻溜地爬进车斗,李冬生稳稳地蹬起车,往家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后斗里的姊妹俩呵着白气,你一言我一语地唠着。
李冬云说供销社里那些个稀奇古怪的顾客,李冬雨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