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夫子,我亦觉得两张地契都无甚毛病,您瞧着,此案该如何断呢?”
方知县殷切地把目光投向范老夫子,盼着他拿出一个法子来,好快点打发掉这桩陈年旧案。
范老夫子:……他能现在就辞馆走人吗?
他无奈地闭了闭眼睛,取回两张地契,“老夫暂时没办法,待我回去研究研究,再行论断。”
姚士弘点点头,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咦?夫子,您说把地给他们一人一半,怎么样?既然两个人的地契都瞧不出问题,地只有一块,索性让他们分了去,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姚韫真特别想捂住自己眼睛,不忍看到他的蠢样。
哪里来的馊主意啊!
他怎么想的?!
把地判给一边,另一边没地,那最多就一方有怨言。
地一人一半,双方都觉得自己应该有整块地,最后只拿到一半,这下可好,两边都有怨言了。
姚士弘准确地选择了一种得罪双方的办法,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天赋。
范老夫子像看傻子一样看他,长叹一声,到底还是为他解释了个中道理。
姚士弘听完,瞬间耳朵飘红,低下头,活脱脱一副鹌鹑样。
好在方县令并不比他聪明多少,不仅没有嫌弃他,还遗憾地叹了口气,“唉,那就算了。范夫子,不行的话,我就和之前的县令一样,不判就好了。下次有别人来,让他判去。”
姚韫真:……拖字诀是吧?
她好悬没两眼一黑,呵呵,我们南江县的未来一片灰暗啊。
范老夫子显然比她好不了多少,最后只无力地说他回去看看,实在不行便封存起来。
姚韫真跟着范老夫子一路去了县衙的亭子里,确定四下无人后,范老夫子冲她招招手,“来,你来看看,能不能瞧出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