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最近忙忙碌碌,倒忘记那案子如何判决的了,你可还记得,给我说一说。”
姚韫真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案子还未推进……”
方县令还没多说,姚士弘先着急起来了,“怎的如此之慢?你莫不是没在意这案子,以往不是都很快的?”
“是啊,往常不说桩桩迅速,起码这些时日也该处理完了,如今居然慢起来了?”方县令心中略有点不满意,可思及往日姚韫真的办事能力,到底没拉下脸子来。
姚韫真装出一脸郁闷的样子,“可不是这个道理吗?小女正奇怪着呢,争地案的文牍早送去户房了,我还特意放在最顶上,可总是没个信儿啊!”
“户房?又是户房?”方县令自打慈幼局贪墨案后,对户房的观感就不复以往,现下再听到姚韫真的说辞,胸中更是燃起一股子烦躁。
齐志用日常虽然比方县令还要繁忙,可他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对县衙里一众胥吏和衙役的所作所为稍有耳闻。
人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前一阵的齐志用不外如是。
但现在不一样了,州府的暗探不晓得何时会来,县衙里里外外的案子都得妥帖处理好,免得留下隐患,届时他还得为假币案再白上几十根头发。
齐志用心中清楚解决此事的最佳人选莫过于方县令,他直接了当地开口道:“其实,晚生近日有所耳闻,一遇钱谷案子,胥吏衙役们行事就不如往日利索,我这里倒一如既往,没有更高。想来是有人针对钱谷之事挑唆……”
“再怎么挑唆,也不能不把活儿干好啊!”方县令的不满溢于言表,狠狠皱了皱眉头,“县衙里有谁会挑唆?”
哦,定然是那两个上官塞进来的代书幕僚,他们一直想当钱谷幕僚,巴不得早早挤走姚士弘。
一个个的,净会给他添乱!
碍于上官的情面,他收拾不了梅伟诚和魏丰,难道还不能收拾那些小吏衙役吗?
方县令烦不胜烦,黑着一张脸、气势汹汹地冲去了户房,狠狠发作了一通,将众人骂得头破血流。
当天傍晚,姚韫真便收到了争地案所需的材料,由户房司吏亲自堆笑送来。
自此以后,胥吏衙役们老实许多,再不敢怠慢钱谷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