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净尘走了,姚士弘还没插上一句话,又出现了,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出现的次数过多,他已经提不起劲儿来不忿了。
尽管如此,他依旧倔强地问了问净尘法师的案子,姚韫真没打算隐瞒,简洁明了地告诉他。
姚士弘听了个囫囵,还没多问一嘴,就有小厮进来请他们去县令那儿了。
方县令那也没别的事,就打算讨论一下该如何处罚犯事僧人,涉及银钱,需要钱谷幕僚伴着参谋参谋。
犯事的僧人数量不少,众人斟酌了一会子,才把处罚敲定下来。涉及开除度牒的事儿,还得去西山寺和方丈沟通。
终于处理完了一件案子,方县令不由得感慨道:“哎,从前只见诗文里说女子善妒,如今看来,这寺庙里一个女子都无,也不安生啊!闹出这许多事端来,没的叫人心烦!”
姚韫真挑了挑眉,不屑道:“只要是人,大多都会羡慕嫉妒,何分男女?佛家有个词叫做佛心自现,说的是一个人认为别人是什么,往往他自己就是那般。乐于揣测女子善妒的诗人,多半自己最喜嫉妒他人吧。”
方君寿微微扬起唇角,“很是,男子嫉妒起来,恨不得将人置之死地,譬如这回净尘法师的案子,便是如此。”
方县令不知想到什么,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对,我当年什么都不出挑,就是人生得英俊了些,还有……咳咳,好了,不说这些了,过两日就是乞巧节了,夫人说要办个小宴请大家聚一聚,再一块儿去放放花灯。
齐夫子、姚夫子、侄女,你们意下如何啊?要来我就让人送了请帖去,有事的话就算了。”
他亲自开口相邀,众人自然不会驳了东家的面子,接连答应下来。
说到乞巧节,去年姚韫真刚穿越来宸朝,那时候姚家还在清溪村,手上没钱,吃喝的条件都还在逐步改善,更不用提过乞巧节的事儿。
她依稀记得,最后是大姥爷家送了几个巧果来。
时移世易,又是一年乞巧节,姚家完全鸟枪换炮,不光住到了县城,还开了甘棠记,她和姚士弘双双做了幕僚,光景好了不知道多少。
日子好过起来,该有闲情逸致去搞点节日的事情了。
徐兰娘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