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茬子杂碎,如今一星半点都不见了,还有村子里外的树、草等等……”
总结一下,就是除了看守储藏起来的粮食和蝗虫不爱吃的,其他通通都被蝗虫群吃了个干净。
村人除了累一点,偶尔被咬出几个红点点,倒无甚大事。
姚韫真和方君寿齐齐松了口气,既然如此,他们就放心了。
有粮食在,百姓们今年便可撑过去。
姚韫真叮嘱道:“虽然蝗虫走了,短时间内切勿掉以轻心,晒谷等事,往后稍稍,不急于一时。剩下的蝗虫,你们自行处理,可以吗?如果要吃,就按衙役们之前传授的办法烹煮,否则会中毒。”
“可以可以,秋收结束,大家正是闲的时候。”里长忙回答。
等大家逐渐恢复体力,姚韫真通知了赶鸭人去下一个打好招呼的地点,那里自有衙役接应。
众人趁着夜色,点灯赶车回了县衙。
马车不大,两个人坐着有点闷,姚韫真就将帘子撩开一点。
凉风习习,吹拂过她的脸庞,让整个人登时清爽了几分。
她凝眉思考起蝗灾的事,正打算和方君寿讨论,却冷不丁发现了他脖子、两颊上的几个红点。
“君寿,你被蝗虫咬了?”
方君寿挥挥袖子,“些许小事,回去四五天自己就消了。”
姚韫真眼睛尖,借着烛光又看清了他手上的红点,“你手也被咬了?”
方君寿不自在地用袖子盖住手背,“无妨无妨,韫真你……没有被咬就好。”
他的眼睛在姚韫真的手、脸蛋和脖子上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红包。
奇了怪了,自己就这么不堪一击,蝗虫都逮着他咬?
姚韫真若知道他的腹诽,多半会回一句,是的,剽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