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否决,很是遗憾。
可惜可惜,他的粮仓经过水患和蝗灾,剩下的已经不多了,如今来了流民,想必就要见底。
方君寿微微颔首,“我替您拟好了折子,回头您过目一下,没有岔子就尽快递去州府。”
开仓放粮、审批官银离不开州府的允许,否则方县令回头得被问罪。
姚士弘皱着眉头寻思了片刻,“说起来,钦差大人眼下不是在府台吗?大人,咱们要不再等等,兴许钦差大人那里动作起来,这些流民就不用南江管了。”
方县令若有所思,显然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安置流民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安置不好,上头问罪,安置好了,亦无甚嘉奖。
若能甩出去,是再好不过了,方县令说不心动是假的。
多次直面这样的场景,姚韫真习以为常,她抿了口茶水,冷静出声,“不妨做好两手准备,南江本次受灾比其他地方轻,钦差大人一时未必管得上我们。当然了,若是大人他胸有丘壑、谋算充足自然是好,但我们亦不可将希望尽数寄托在大人身上。”
方君寿和齐夫子亦开口附和她的提议,方县令转念一想,“是这个理儿,那咱们就准备起来吧,侄女你和齐夫子一块商议如何暂时安置流民,还有送他们还乡的钱财米粮之数也拟一份文牍给本官看。”
他说完,似乎发现自己安排给姚韫真的活有点多了,心虚地找补了一句,“呃,姚夫子你也帮帮侄女。”
姚士弘勉强自己笑了笑应下,心中不由得哀叹,“也帮帮”,这不等于说,他又得被姚韫真支使来支使去了?
女儿竟成了父亲的顶头上司!
姚韫真点点头,“好。大人,若流民中有青壮或者适合留在本地的人,您是否要让他们附籍、屯田安置?还是一概不管,全都招抚归乡?”
附籍,将流民户籍登记在南江县户籍册之上,让他们成为南江百姓。
方君寿:“爹,儿子依稀记得,这百姓人数属于县令考评的一项,是也不是?”
方县令对考评的内容再用心不过,可以称得上是如数家珍,“你记得不错。附籍容易,可屯田安置却难,官田如今早就给水患受灾的百姓种了,他们只能开垦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