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抬头，“方君寿，你被县令大人洗脑了？”
有利她能不知道吗？但按方县令那个写法，很不得把她吹成战神再世，太用力过猛了，只会适得其反好不好？
难道方县令交代任务的时候，还顺便对方君寿进行了洗脑攻势？
姚韫真心中不安，伸过头去，“你给我看看，可不能照着方大人那样写啊！”
一不留神，二人凑得便近了些，方君寿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面颊，她的气息亦横冲直撞地扑在了对方脸上。
姚韫真倏地往后一撤，耳根不自觉发烫。
方君寿轻轻一笑，搁下笔，懒洋洋地将纸递给她看，“何必如此着急，给你看就是，不过，我还没写完，待看完了，还请韫真姑娘亲手还给我。”
姚韫真嗔了他一眼，接过纸细细查看。
还好还好，方君寿没有似方县令一般用词过度，他写起折子来要老道很多，措辞准确优美，不曾夸大、也没有少了她的功劳。
等等，他写得如此进退有度，那刚刚是在……
姚韫真没好气地把纸拍回他面前，“哼，方大才子也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居然逗起人来了！”
方君寿给她斟了一盏茶，殷勤地用盖子浮去茶叶，“偶尔为之，我幼时无甚玩伴，鲜少同人开玩笑，不太知道分寸……可是气着你了？喝口茶，饶我这一回。”
他说得怪可怜，姚韫真本就没怎么生气，便借坡下驴，拿过茶来喝了一口，“好吧，我没生气，你继续写，早点写完，我们商量好，今日的差事就结束了。”
方君寿半垂眼睫，低低应了一声，正欲执笔再写，忽而微微蹙眉，手不自觉地按向左肩的伤口，“嘶”了一声。
姚韫真眼疾手快，扯住他的袖子，“哎哎哎，别按伤口啊，痛了吗？是不是伤口出问题了？我让人找大夫来。”
方君寿反握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不必，只是幻觉而已，大夫说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面上带着点羞赧，“伤口好得差不离了，不知为何我偶尔会产生点痛的幻觉来。万幸，最近这样的幻觉越来越少了，谁知今儿被你瞧见发作，真是贻笑大方了。”
“哎呀，这算什么贻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