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食堂。
小杨气得翻白眼。
这傻小子，一天天就知道吃吃吃。
脑子里全是饭。
小杨应付几句身边凑过来的新兵，说几句鼓劲话，往食堂走。
走进食堂，新兵们热情起身，和他打招呼：
“排长好。”
“排长，您吃我这个吧，我刚打的，没动过。”
小杨眼神往石头那一扫，嘿，那小子两口一个窝窝头，死劲往嘴里塞。
吃的头不抬眼不睁。
别人忙着和领导打招呼，他忙着塞饭。
恨不能趁此机会多塞几个窝窝头。
小杨无奈摇头，替他愁的慌，一点人情世故不懂，能行？
小杨端着饭碗，坐在石头对面，人才有瑕疵，他就多教教：
“入伍大半年了，咋还一副吃饭没够样？从小一顿饱饭没吃过？”就算这样，吃了半年饱饭，也行了吧。
石头呼噜喝汤：“从小没爸，打记事起就没吃过饱饭。”
小杨无奈，话题没起好，这小孩和他打感情牌。
还真被他说心酸了。
算了，不提吃饭了，教教他为人处事吧。
小杨清清嗓子，换个话题：
“以后领导让你开车，你咋做？”
石头一本正经，正气道：“按规章办事，先拿批条，再用车。”
小杨：行，纪律课学的不错。
“那有特殊情况呢？人家生孩子，大半夜的去哪批条子？”
石头：“必须按规章制度办事，领导也不能特殊。”
小杨：……
这小子脑子少根筋吧？
可以借车，是部队不成文的规定，临时借用，事后补批条也行，哪有他这样脾气又臭又硬的汽车兵。
石头突然反应过来，急问：“哪位领导家生孩子？”
不知道他姐姐生了没？
小杨：“关你啥事，吃你的饭吧。”
石头：“我能请假吗？”他想回去看看。
小杨冷声：“不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