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还哭了一场,她见姨娘哭也跟着哭,隐约觉得那场面挺惨的。
“小姐动一动。”
沈遥青听话的动了动腿,觉得舒适了许多:“好多了。”
画之将被子盖上,起身护着沈遥青的背,将软枕抽走。
“如今已经寅时了,风雨瞧着一时停不了,明日小姐兴许可以睡个懒觉呢。”回程途中天将亮就出发,小姐情绪不好许是跟这个有关,若是能好好睡一觉,应是能好许多。
沈遥青嗯嗯了两声,忽然道:“刘嬷嬷这么着急往回赶,家里能出什么事呢?”
对外,沈家长房来了许久也是时候回去了;对二夫人的说辞是怕夜长梦多,刘嬷嬷不想说二夫人也不会非得问个子丑寅卯;沈遥青却知道,刘嬷嬷是接了澶州的信才这般着急的。
赵良和周全是姨娘的人,澶州的消息抹不过长房带出来的人。
“十月初九是大夫人的生辰,刘嬷嬷许是着急回去操持呢。”府里有管家,但后宅的大小事务都是刘嬷嬷在操持,画之这样猜测也没错。
说起生辰,沈遥青的生辰在九月初九,恰好能回去过。
瞧见沈遥青疲累,画之便也没多说。
沈遥青也只是随口一问,合上眼浅浅的便睡了过去。
画之坐了一会,见沈遥青睡熟才熄了多余的烛火,端着一盏蹑手蹑脚的朝外间走去。
听着外间被子窸窸窣窣的声响,原本闭着眼睛的沈遥青缓缓撩开了眼皮。
她有些心慌,却又不知为何,一闭上眼睛就是姨娘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样。
像她儿时那样,又不像。
雷声阵阵,沈遥青听了、看了半宿的雷电风雨,最后何时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雨势减小,但依旧在下,出洛水之后要路过山间,刘嬷嬷怕出事索性停了一日。
程渡应了一声,思前想后还是问了出来。
“可是府上出什么事情了?”原本刘嬷嬷告知他的是九月初启程,可慢慢准备,忽然就提前了五天,还是在澶州来信之后,他不得不多想。
刘嬷嬷绷着脸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问,这事如今除了她谁都不能知道。
程渡离开,刘嬷嬷吩咐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