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一举一动皆任人摆布。
从没有人在意过他的想法,二十二年前是,如今也是。
可笑的是他却成为了这些事件中的受益者。
谢安想着哂笑了一下,眼底空洞而悲凉。
他何时能为自己做一回主呢。
沈遥青道:“你应该恨我。”
谢安摇了摇头。
沈遥青顿了顿,又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为自己也添了一杯。
“阿若很担心你。”
忽然的话题转变让谢安有些不适应,他许久才做出反应。
“嗯。”
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沈遥青继续道:“贺彧也是。”
谢安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贺彧怎么可能担心他?
沈遥青笑了:“你们也算是一起长大,总是有些情谊的。”
在谢安不解的目光中,沈遥青继续道:“我今日来其实不是来开导你的,但阿若很担心,贺彧也很担心,我便多说两句。”
“你先是你,才是其他。”
“身份就像是过滤器,尊贵便是一拥而上,落魄便四散松离,如今也算是去其糟粕留其精华。”
“谢公子不会这般不自信,这么多年连可真心相交的朋友都没有吧?”
谢安恍惚想起事情初发生时有几个以前的朋友前来探望,但他那是沉浸在悲伤之中,一个都没有见。
或许也是害怕的。
“身份会变,但爱不会。”
“长公主对你如何,你心中自是有数的,如今形势迫人,长公主此番做法,你难受,她也只会更难受。”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想必你心里都清楚。”
“那为什么不肯接受呢。”
谢安并非不肯接受,他如今的诉求也很简单,只希望长公主不要恨他就好。
他孺慕多年的母亲,爱了他多年的母亲,叫他如何接受忽然就恨他了呢。
恨他为何存在,若是不存在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也不会受分离之苦。
陈洲的话不足以安他的心,毕竟事发这么久,长公主在未见过他。
可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