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小看了沈遥青,以前只知道她医术高明,倒是没曾想在用毒这方面也是高手。
也是,能够轻易查出马车的顶端雕画有问题,对毒有研究也是应当。
既然方若娴已死,即便拿了梁四娘也无济于事,她断可以一口咬定就是方若娴指使的,其他人依旧能推的干干净净。
贺彧说回了正题:“你怀疑冯骥背后的人就是廉王。”
“鹿鸣山那个人就是陛下给廉王的暗卫。”
怀王没有轻易开口,但就目前的线索来看,的确是如此。
但真的是这样吗?
廉王已经生了长子,那是陛下的长孙,照理说沈遥雪即便生下来孩子对他也没有丝毫影响,他不该会掺和进这件事里面。
“害人的是方若娴,若只是顺水推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王妃身后的沈家虽在玉京势弱,可朝堂上不少人都是沈家的门生。”
“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要害孩子,他们还要王妃死。”
皇子娶妃不外乎巩固地位寻找助力,联姻就是最稳妥的信任交付。
贺彧:“陛下万寿节时太庙走水,廉王殿下的表现的确很令人怀疑,当然也不排除他只是顺水推舟,毕竟他平时没少做这样的事情。”
看着憨厚老实一副大哥模样,小心思又多又密。
倒是荣王一直置身事外。
沈遥青冷静分析:“但长姐之事与鹿鸣山之事并无瓜葛,如何能断定幕后是一人?”
“太庙之事的确居心叵测,调离了陈洲试图对刑部大牢进行探测,可一直没有进展,也不能确定凶手到底是谁。”
“纪府与冯骥关系匪浅,但迄今为止并未发现纪府与其他人员有何来往。”
怀王和贺彧闻言都沉默了,太乱了。
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卡在一个节点,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向下推行。
沈遥青脑子快速闪过来玉京后发生的各种事情,心跳忽然快了起来:“二选一,总能试出来。”
她快速道:“如之前你们所想是栽赃嫁祸,如今有一个更好的机会坐实这件事。”
“什么?”
沈遥青伸手抓住贺彧的胳膊,道:“二哥出事,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