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有些心虚,不过没一会儿就理直气壮起来,“哎呀你别在意别人病不病的,你要关注的是你亲爹陈县令。”
“县令那样的大人物,就算见到我也不一定会认我吧,而且我可是个乞丐,认回去岂不是给他脸上抹黑?”
“所以就要有策略。”珠珠拿出了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的就是她制定的策略。
“我们来讨论一下……”
~
翌日。
县令府。
天还未亮,小厮熟练地提起灯笼微微弯腰照着陈县令脚下的路,陈县令扶着他的手边打哈欠边从门槛跨出来。
“大人,今儿咱们还起这么早,就是去了那冯大人也还未醒啊。”小厮为自家大人不值。
“你懂什么,咱们冯大人喜欢排场,本县令就给他弄排场,冯大人喜欢受人追捧,本县令自是当仁不让,务必让他感受到宾至如归,毕竟啊,这是本县令在禾丰县的第五年了。”
像他们这种地方官,三年一任期,任期一到是升还是贬,可全看每年的考评。
不过这世上有一种能力足以凌驾于考评之上,那就是关系。
陈县令打的什么心思根本不必多猜。
上了马车,马蹄哒哒地缓缓往别院驶去,陈县令在路上又眯了一觉。
正摇摇晃晃睡得香呢,谁知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陈县令肥胖的身子因着惯性使然直直往前扑去。
“咚”的一声,陈县令的瞌睡立马醒了。
“大胆,你是何人?胆敢惊扰县令大人的车架。”外头响起小厮的呵斥声。
陈县令神色不虞地掀开车帘,“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
还不等小厮说完,抹的小脸儿脏脏看不清面容的珠珠就跪在了地上,“县令大人为禾丰县殚精竭虑多年,却还无子嗣,小的再也不忍隐瞒。”
“县令大人,其实您有一个儿子。”
“!”
不只是陈县令,陈县令的小厮,还有在场的其他人,全都一脸震惊。
整个禾丰县谁人不知,每年如花似玉的小妾一个接一个往府里抬,可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偏就是没能传出一点儿喜讯。
上至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