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不大识字几个,数数也不好,得了钱不肯走,非要数完了才走,所以效率慢的很,只不过这会儿也没人催就是了。
毕竟是白得的钱不是吗。
现搭的高台上,陈县令正坐在最中间的一把椅子上焦头烂额,催着幕僚给他想办法,后续的事儿要怎么办,造成的恶劣影响谁来担,要是上官发现了又要怎么解释……桩桩件件都是因为这个烂摊子出现的。
幕僚也焦头烂额。
两人正对着抓头发呢,结果空地中间突然传出一阵“哇哇哇——”的大哭声。
陈县令吓得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定睛看去,却是中间两个担架的其中一个旁边跪了一个小男孩儿,正哭得撕心裂肺。
陈县令头又疼了,忍不住喝止,“别哭了,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知道什么。。”
“哇哇——爹啊——爹——”他越说小男孩儿哭得越凶。
陈县令还要再骂,吕县尉赶紧过去安抚小孩儿。
“额,这,这是怎么回事?”和珠珠一起快马加鞭赶来的诸葛蛋对这诡异的一幕感到很是讶异,捂着肚子不知道该先安抚自己颠疼的胃呢,还是该去安抚这些人。
这一路马跑的太快,把他给颠的都快吐出来了,要不是听说这里有好玩儿的,他才不会主动请缨过来。
“你看不到吗?打死人了。”珠珠情绪不是很好,白了他一眼就往医馆去了。
“嘿我说你这人……”诸葛蛋手里拿着扇子指她,已经走了的珠珠没给他一点反应。
商陆离开禾丰县之后就在脸上带了半块儿布巾挡脸,有人问起,说辞就是遮风尘,到这会儿也没取下来。
他并未在现场看到许氏,却看到了许氏早上带走的两个人之一。
护卫甲靠在一根石柱下,手捂着腰侧一言不发。
商陆只看他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他失血过多,掏出瓶子给了他一颗药让他吃下去。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只有几个时辰不见,这里就变成了这样。
护卫甲看了眼不远处担架上的另一个同伴,选择沉默。
商陆:“想必你的主子在医馆?”说罢他侧开身,露出身